第()二天,我爬上去北京的慢(màn )车,带着很多行李,趴在一个靠()窗的桌子上大睡,等我抬头的时(shí )候,车已经到了北京。 反()观上海,路是平很多,但是(shì )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()。上海虽然一向宣称(chēng )效率高,但是我见过(guò )一座桥修了()半年的,而且让人不()能理解的是这座(zuò )桥之小——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()个月。 第一次(cì )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,那()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(chù )不已(yǐ ),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()子,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(dòng ),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()方,连下了火车去(qù )什么地方都不知道。以后陆陆续续坐()了几次火车,发现坐()火车的诸多(duō )坏处,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()呼噜,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,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()都要停一停,虽然(rán )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,但是我()想()所有声称自(zì )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()起飞机票(piào ),就如同所有声称车(chē )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()要能挪动就可以不()必追求豪(háo )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(),不信(xìn )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。 此人兴冲()冲赶到,看见我(wǒ )的新(xīn )车以后大为失望,说:不仍旧()是()原来那个嘛。 我(wǒ )浪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教导我()们不能早恋(liàn )等等问题,然而事实(shí )是包括我在内所有()的人都在到处寻找()自己心底的(de )那个姑娘,而我们所疑惑的是,当我喜欢另一()个(gè )人的时候,居然能有一根既不是我爹妈也不是我女()朋友爹妈的莫(mò )名其(qí )妙的蜡烛出来说:不行。 我之()所()以开始喜欢北京(jīng )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,但是北京的风()太大,昨天回到住的地方,从车(chē )里下来,居然发现风大得()让我无法逼近住所,我(wǒ )抱着买的一袋苹果顶风大笑,结果吃了一口沙子(zǐ() ),然后步步艰难,几乎要匍匐前进,我觉得随时都能有一阵()大风(fēng )将我(wǒ )吹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面馆。我不禁大骂()粗()口,为(wéi )自己鼓劲,终于战胜大自然,安然回到没有风的地()方。结果今天起来(lái )太阳很好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()。 - 这样一直(zhí )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,到场的不是(shì )骗子就是无()赖,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,我们两人臭味相()(xiàng )投,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(jiā() )作()品。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,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(),基本上(shàng )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。 这时候老枪()一(yī )拍桌子说:原来是个灯泡广告。 我在北京时候的(de )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()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(jiào )得很退步,我()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(shēng )活,我在学校外面()过()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(yī )变成()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(gēn )本不在一个()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(shàng )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()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(xìng )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