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后一次见()老夏是(shì )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()中(zhōng )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()示如果以后还能混(hún )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(),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():作家是不需要文凭(píng )的。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(bú )需要文凭的。 我在(zài )北京()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一()(yī )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(jìn )步()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()过了三年(nián )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()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()变成了F4而(ér )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(de )层次上。我总不能(néng )每本书都上学啊几()班啊的,我(wǒ )写东西只能()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(de )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 最后我(wǒ )还是如愿以()偿离开上海,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()。 当年春天,时常有沙尘暴来袭,一般是先天气阴()沉,然后开始起风,此时总有(yǒu )一些()小资群体仰天说:终于要(yào )下雨了。感叹完毕(bì )才发现一嘴巴沙子。我时常在(zà()i )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()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,而(ér )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(hòu )又都表示还是这里()好,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。 不(bú )过最()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,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()用英语交流的。你说你要练(liàn )英文()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(ā ),你两个中国人有()(yǒu )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()(de )?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()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(shì )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(tū )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()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(yú )大家()的。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()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。 北京最颠簸()的路当推二环。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(guó )的一路()发展,就两个字——坎(kǎn )坷。二环给()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()斯科越野赛的(de )一个分站。但是北京最近也出(chū )现了一些平的路,不过在那些平的()路上常常会让(ràng )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,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,脑子里只()能冒出三个字(zì )——颠死他。 当文()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(yǒu )东西发表的()时候了。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()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()学,投到(dào )一个刊物上,不仅发表了,还(hái )给了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