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呆(dā()i )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,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没有什么可以让我(wǒ )激(jī )动万分,包括出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()各样的人打交道,我总是竭()力避(bì )免(miǎn )遇见陌生人,然()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。 我有一次做什么(me )节目的时候,别人请来了一堆()学有成果的专家,他们知道()我退学以后痛(tòng )心疾首地()告诉我:韩寒,你不能停止学习啊,这样会毁了你啊。过高(gāo )的(de )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,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()维越僵。因为谁告诉(sù )他(tā() )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?我()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。我在外面学习得挺(tǐng )好的,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()多东西。比如做那个节目的()当天我(wǒ )就学习了解到,往()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。 天亮以前,我沿(yán )着(zhe )河岸送她回家。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,于是走()进城市之中(zhōng ),找到了中学()时代的那条街道,买了半打()啤酒,走进游戏机中心,继续(xù )我未完的旅程。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,我关掉电话(),尽情地挥洒生(shēng )命。忘记了()时间的流逝。直到家人找到()我的FTO。 这段时间我常听优客李(lǐ )林(lín )的东西,放得比较多的是《追寻》,老枪很讨厌这歌,每次听见总骂(mà )林(lín )志炫()小学没上好,光顾泡妞了,咬()字十分不准,而且鼻子里像()塞了东(dōng )西。但是每当前奏响起我总是非常陶醉,然后林志炫唱道: 其实离开上(shà()ng )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()意义,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()路上行走,突然(rán )发(fā )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的(de )愿(yuàn )望越发强烈。这()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()变态。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(gè() )偶然,是多年煎熬的结果。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,因为他许多朋(péng )友(yǒu )多年煎熬()而没有结果,老枪却乐于花()天酒地,不思考此类问题。 到()了(le )上(shàng )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,租有空调的公寓,出入各种酒吧(ba ),看国际()车展,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-7说():我能买它一个尾翼。与此()同时我(wǒ )们对钱的欲望逐()渐膨胀,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:这车真(zhēn )胖(pàng ),像个马桶似的。 之间我()给他打过三次电话,这人都()没有接,一直到(dào )有(yǒu )一次()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(rén )物一起吃饭的()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,他和()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:有()个事(shì )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,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,估计得扣一段时间(jiān ),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()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()? 我说:你看这(zhè )车(chē )你也()知道,不如我发动了跑吧。 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(wéi )老夏把自己所有()的钱都买了车,这意味着,他()没钱买头盔了。